那些在创业路上举步维艰的人们失败后都是什么样的情形
创业和打工之间隔着一堵墙,打工的人想跳去创业,体验当老板的滋味,而创业失败的人想要回到按部就班的工作,心态上却难以平复。
整整失业了220天才找到工作。我统计过,自己光是在招聘网站上就投了2000多份简历,面试了五六十次。
起初,我把五六年的创业经历都写上,结果遭到冷遇。我很难说服对方,自己创业失败,能够为新公司带来什么业绩。一家上市公司的面试官随手将我的简历揉成团,扔进垃圾桶,说,“像这样条件的简历,在我们公司就是废纸。”
好在,这种不如一沓废纸的挫败感,我早已熟悉了。我从大学一毕业就开始创业,开过吉他店、做过经纪人。2017年,我和女朋友开了一家传媒公司,准备做出一系列新武侠风格的短视频,积攒用户后打造IP,孵化变现产品。预想非常美好,但真正开工,租棚、寻找演员、拍摄、制作……才发现这是一个复杂而烧钱的项目。
积蓄耗尽人们失败后都是什么样的情形,我们准备拉投资,经常改商业计划书到凌晨三四点钟。然而,找遍了业内做天使轮的投资人,都没有结果。为了减少开支,我们曾住在地下四层,空气中弥漫着甲醛味,出门时就像老鼠从地洞往外钻。内外交困之下,我和女友说:要不我们就停掉吧。我意识到我们的核心团队没有十足的竞争力,光靠着融资,早晚都会黄。如果方向错了,停下就是进步。
被拒绝再多,也只能咬牙坚持。去年夏天,北京接连一周都是40度左右的高温,我每天穿着商务衬衫和牛仔裤,在烈日下头脑昏沉地赶路。面试的地点越来越远,从东五环的管庄到中关村、望京、丰台,经常来回就得一天时间。
有一个产业园,我从10楼一直面试到7楼。保安死活不相信我是来面试的,扯着我说,“这小子隔三差五过来,还没有通行卡,一看就是贴小广告的。”
运气不错,我最终遇到了赏识自己的老板,现在每天过着朝九晚六打卡上班的生活,不用再为找投资、发展战略抓耳挠腮。
在新公司,我竭力隐藏自己过去的CEO身份。直到有一次开会,总监发言时,我没忍住,很直接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。话说了一半,我才意识到,这不是我的会议室。
创业失败的半年里,我步履不停地奔走在去面试的路上。面试总是相谈甚欢,临走时对方常说:“乔老师,今天收获颇多。回去等消息吧。”之后就再也没了音信。
此前,我的人生里几乎没有失败这回事。小时候,我爷爷是厂长,小区里十几栋楼都是那个厂子的,从小到大参加的所有竞赛,我一定在前五名。2017年春节,我创立了一个财经公司,投资人是我先前的老板那些在创业路上举步维艰的,他承诺会拨给我2000万资金,为这个项目保驾护航。
就这样,25岁的我就成了CEO,我搭建了一个40人左右的团队,自己主管内容和运营。去掉通勤时间,我一周工作量可达70个小时。忙着公司管理事物,我还要写新闻稿,经常忙到胃里恶心,去洗手间吐了,回来又接着写。
投资人说,我的项目可以为他创造九位数的利润,因此不差钱。可是坏消息一来,项目的钱就断了,我们连每个月30万左右的稿酬都支付不起。为了生存下来,我甚至和团队接了一些不光彩的业务,但依旧收入惨淡。
公司解散后,我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。创业期间,我需要不断地讨好各方,现在我只需要讨好自己。我去遍了北京所有好喝的咖啡馆。
创业期间,我一个人顾着运营、内容、产品的工作,而现在求职,对方需要的是你在某个垂直领域,做好一颗螺丝钉。而他们了解我的经历后,会告诉我的条件“可能跟这个职位不是特别匹配”,或者就是“无法满足您的薪资期待”。
后来,有一家投资公司邀请我去做总监。负责人在开会时强调,虽然我们不强制加班,但是我认为,有上进心的员工,每周会工作70小时以上。我并不这样认为,哪怕在创业期间,我也不会让工作百分百占据我的生活,不管多忙,我一定要留出下楼喝酒的十分钟,保留我的个人生活。待了三个星期,我就离开了那家公司。
创业失败后,我去一家头部媒体公司应聘。面试官的title是高级总监,见面的时候我才知道,他是我以前在报社的实习生。四目相对,我心里一下就崩了。
接下来的半年里,又经历了三轮面试,人事终于决定给我offer,但期权薪资只有那个年轻人的一半。我思考良久,还是放弃了。
2015年从报社出来后,我在北京一家金融公司做市场总监,年入40万。2017年,又应邀担任了一家互金公司的联合创始人,市场公关一把抓。公司给市场部定下的季度KPI非常高,我靠着之前的人脉和资源苦苦支撑。几位合伙人理念不合,我对公司策略上有一些想法,总遭到抱团反对。那一年,我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,最终选择离开。
当初豪情万丈地出来创业,失败了,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。继续求职了半年,小公司我看不上,大公司觉得我年纪大了、体力创造力都不如年轻人。他们哪里知道,中年人背着沉重的生活压力,是职场上求生欲最强的那批人。
实在没办法,我甚至想过去送外卖,或者当滴滴司机,最终也没拉下面子。接踵而至的失败让我不堪忍受,索性和妻子一起回了广州,靠着写软文维持生活。
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2018年秋天,我跟妻子说,自己可以面对残酷和失败。我们又重新回到北京。现在,我在一家互联网电商集团做内容策划,身边坐着的,是比两年前那位面试官更年轻的人们。
2016年初,我在一家财经新媒体做视频内容。我们部门有7、8个人,每天一项重要工作是分析数据。
“今日,涨粉1个,掉粉2个。”同事用歪歪扭扭的小字在白板上写下这几个字我们开始围绕“掉粉一个”展开长时间的讨论。
招人的时候,老板说想要通过优质的视频内容增强他们品牌的影响力。对方资金雄厚,看起来也很支持。入职没多久,我就结结实实被打了脸。
由于权力斗争,我所在的部门被高层打入冷宫,几个月后,领导想彻底砍掉这个部门,调我去品牌部门打杂。
朋友家人都劝我,工作轻松,薪酬又高,没什么不能忍的。可还在念大四的时候,我就已经推出了第二个爆款视频作品。
我想或许创业是我生存和翻身的途径。我找到了一位连续创业者,他找朋友融了一笔天使轮投资,我成了合伙人,兼任导演。
那会我还没从文青的状态中走出来,招来的人也都是文青,大家希望追求最大化的自由,上下班也是追求来去自由。
我跟合伙人矛盾很多,但我只是小股东,话语权也比较小。加上几次融资受挫,大家的工资也发不出来,我选择了离开。
我觉得自己人生的起点很高,却越混越不如意,电影我不拍了,创业我也放弃了,最后连饭碗都保不住。越是退让最后越是无路可退,我决定再开一家影视内容公司,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。
这一次,我努力淡化身上的文青气质,严格管理,那些无法适应创业节奏的老同事,只能请走,现在,我也开始接商业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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